절세미녀 중 오대산, 藍潔瑛

홍콩 연예인이자 「정절오대산靚絕五台山-절세미녀 중 오대산」이라는 호칭을 가졌던 藍潔瑛의 강간 사건에 대한 의구심이 발효(發酵,블로그 주인 주: 다시 사람들 입에 오르내림)해서 다시금 인터넷 상에서 빠르게 퍼지고 있다. 싱가포르 변호사 鍾庭輝가 여기기를, 20여 년이 지난 사건일지라도 藍潔瑛가 싱가포르에 가서 고발하기만 하면 싱가포르 당국은 바로 처리할 것이다. 중국 대륙의 팬들은 여전히 그녀를 떠나지도 포기하지도 않고 있으며, 매월 그녀에게 경제적으로 지원하고 있다. 이는 藍潔瑛로 하여금 처량한 현재 상황에서 그나마 한 줄기 위안이 아닐까?

渡盡劫波的美人藍潔瑛,是否會在影迷的支持下,尋回遲來的正義,也尋回自信與不滅的芳華?

九十年代號稱「靚絕五台山」的傳奇女星藍潔瑛「被香港影壇大佬在新加坡強姦」的疑雲繼續發酵。她曾因艷麗與演技而被影迷追捧,也憑藉一部傳世劇集《大時代》令人念念不忘,而她後來的「瘋癲」的精神狀態和「淒涼」的狀況,更讓多少影迷唏噓嘆息。但如今,她卻以近乎慘烈的方式喚醒人們的集體回憶,又在鋪天蓋地的議論聲中掀起巨大爭議。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席捲好萊塢的「我也是受害者」症候群(Metoo syndrome)是否也會在全球華人社會重演,揭開被隱藏多年的天大秘密? 

藍潔瑛在幾年前的視頻中指控「香港影壇大佬」九十年代初在新加坡拍片時,她前往探班,卻被對方強行闖進她房間,把她強姦。她說她在第二天去了當地診所看診,因為怕懷孕,服食了「事後避孕丸」,也因此留下重要的醫療記錄。 

新加坡罪案無追訴時限 

新加坡執業資深律師鍾庭輝受訪時表示,新加坡罪案沒有追訴時限,不像一些國家地區對一些案件過了一段時間就不能追究。 

鍾庭輝指出,儘管事件發生超過了二十年,但藍潔瑛如果要在新加坡報案,肯定「是有case的。可以告。但受害人要自己出來(報案)」。他說,報警之後,檢方受理之後立案不立案則是另一個問題,其考慮點包括證據是否確鑿可靠和充足。「如果有醫生出來證明更好」。如果能找到當時看診醫生和取得記錄,會更有利。 

其他問題包括,當時醫務所的看診和醫療記錄有沒有保存,而醫生當時的診斷筆記和記憶,也有助於作為引證。 

此外,熟悉香港事務的鍾庭輝指出:「藍小姐在這段時間也不是第一次提起(被強姦的事)。這可能也是比較關鍵的問題,因為她好幾年前都跟香港媒體提出強姦事件,雖然媒體沒有正面指出作案者是誰,但這也是讓控方考慮起訴的充分元素。」 

這場性侵風暴,源於一月十日,一條由中國大陸娛樂八卦帳號「娛姬小妖」發布的微博,將一件傳聞拉進了網民的討論圈——兩位香港影界巨擘疑在九十年代初強姦一名當紅女明星。與「狼來了」般的坊間傳言不同,爆料短片劍指已故的「影之傑電影公司」老闆鄧光榮與香港演藝人協會前任會長曾志偉,甚至在片中直接出現了兩人的姓名。 

這樁埋藏在故紙堆中的舊案,經網絡發酵傳播,掀起驚天巨浪。不僅有中國大陸網友條分縷析地論證傳聞中的「大佬」就是曾志偉,更有「金牌模特教母」韓穎華借勢「實名舉報」曾志偉多次性侵女藝人。曾志偉本人則迅速召開記者會,在強調自己「一直堅持尊重女性的原則」之餘,還澄清爆料短片和韓穎華所指性侵事件均不屬實,並要通過法律手段「讓造謠者付出代價」。 

作為「疑似強姦事件」的受害人,同時也是短片中揭露強姦事實的自述者,藍潔瑛最近也開始再度進入公共視野。香港媒體最近取得藍潔瑛親筆手稿,寫道:「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若然未報,時辰未到。」稱這是她自小聽爸爸的教誨,作為座右銘。 

曾是《家有嬌妻》裏與梁朝偉甜甜蜜蜜的小婦人,也是《大話西遊》裏「桃花過處,寸草不生」的春三十娘,此番出現在爆料短片中的藍潔瑛,卻是面容憔悴、頭髮凌亂,眼神裏流露驚惶。 

身為演員的藍潔瑛,活躍於八九十年代的香港電視界,曾出演《畫出彩虹》、《蓋世豪俠》、《大時代》等經典劇集,同時在《法外情》、《大話西遊》等電影中有不俗表現。但一九九八年開始,陸續有關其精神狀態不佳的消息傳出,此後藍潔瑛的名字便與「瘋病」、「精神失常」長久聯繫在一起,更有媒體將其與藝人蔡楓華、陳寶蓮和洪朝豐並稱為「香港四大癲王」。 

與此同時,藍潔瑛個人經濟也出現危機,二零零五年她向法院申請破產,之後多番輾轉,住公屋靠政府綜援維生。再次出現在娛樂版的她,多是頂著黑白夾雜的頭髮,穿著顯不出腰身的肥大T恤,背雙肩包,一副落魄婦人模樣,再無半分艷光。 

「影壇大佬性侵案」熱議,一方面源於網民對曾志偉其人及其回應的好奇,另一方面,網友最想知道的,還是曾經光彩照人的藍潔瑛到底為什麼瘋癲。有人說「強姦失身」的巨大刺激是一大誘因,也有人說是藍潔瑛參演《大時代》入戲太深,將失心瘋的悲慘命運移植到了自己身上。但較為普遍的說法是,藍潔瑛母親與父親於一九九五年和一九九七年的相繼去世給她造成極大打擊。而一九九八年發生的車禍則令她腦部受到震盪,之後便長期受到精神疾病困擾。 

粉絲成藍潔瑛經濟支柱 

父母去世後,與藍潔瑛尚有聯繫的親人唯餘一個姊姊,但二人的關係並不密切。據藍潔瑛二零一五年接受訪問稱,自己與姊姊已經有兩年沒有見面,反倒是一名「講國語的粉絲」,不斷為她帶來經濟上的幫助——這「講國語的粉絲」,正是中國大陸網絡論壇「百度藍潔瑛吧」的管理者「覺主」。 

二零一四年,「覺主」與藍潔瑛第一次在香港赤柱見面。此後三年,這位來自江西的網友始終與藍潔瑛保持著聯絡。「覺主」稱,支持藍潔瑛日常生活的錢,是自己與幾個藍潔瑛的影迷一起湊的,三年裏通過跨境匯款和當面交收的方式不斷送到藍潔瑛手上。 

「影壇大佬性侵案」於網絡再掀熱潮,「覺主」認為自己身為影迷,害怕輿論會對藍潔瑛的生活造成困擾,故不願亦不會就此事發表任何意見,只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想「還她一片寧靜」。人們唯有通過「覺主」公開發表的網帖、回覆與圖片,拼湊她與藍潔瑛見面的片段,以及藍潔瑛生活的日常。 

按「覺主」的描述,洗淨鉛華的藍潔瑛喜歡狗,不喜歡貓,喜歡和路過的小孩子打招呼,讓小朋友叫自己的英文名「Yammie」;她信天主教,受到教會朋友照顧,還送給「覺主」一本聖經;她煙癮大,手上香煙不斷,因此患有咽喉炎;她不看報,不上網,但是會看電視劇……與媒體鏡頭捕捉到的失魂落魄相反,「覺主」反而覺得,藍潔瑛現在的生活「平靜而坦然」。 

在「覺主」發起的一個QQ群中,一百餘名影迷每天樂此不疲地討論著藍潔瑛其人其事,同時通過義賣集資的方式默默關心「藍姐」的生活。影迷最常使用的一個形容詞,是「善良」。他們心目中的藍潔瑛是一個「過分善良」的好人。因為善良,她在演藝界被打壓,在「影壇大佬」處受辱,在輿論中被醜化。在他們看來,用一句「容易受傷的女人」來形容藍潔瑛,是再合適不過的。 

而藍潔瑛,這個成長於旺角鬧市的女孩,本不像影迷想像中那樣柔弱。她二十歲報讀無線藝員訓練班,和劉嘉玲、曾華倩做同學。初出茅廬,便坐女主角的位子,這邊廂在劇集裏和梁朝偉親密調情,轉頭又在《法外情》裏變身成為劉德華的女朋友,踏進電影圈。初嚐勝果一炮走紅後,她便拒絕無線電視簽訂五年長約的要求,遭半年冷遇,之後又因外景拍攝遲到再被雪藏。一九八九年她重回無線,記者都覺得她變了,說她終於「回頭是岸」,她也坦坦蕩蕩:「我現在是從頭來過,再不努力進取,恐怕連點點的都爭不回來。」她對自己的事業向來有追求,直言「現在女性有自己的目標,不一定要靠男人」。可愛嬌縱,心比天高。 

未能盡孝道是一生遺憾 

但藍潔瑛也是圈中出了名的硬性子,這「堅硬」,不只是姣好面容帶來的自信與驕傲,更是自我保護的外殼。她從小便不受父母寵愛,母親偏愛哥哥,連哥哥在外的賭債都一力承擔,父親也為支援哥哥,整日向她借錢。她嘴上不說,內心卻早已將父母與自己分了親疏。直到父母相繼去世,才後悔生前沒能盡孝。於是她渴望被愛,自認「對感情好認真,為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會痛上幾年」,卻總是為自我保護而害怕愛人,戀愛總免不了以失敗告終。早年的訪問中,她將自己看得清楚:「我就是倔,知道別人對自己不好,也不會和顏悅色向之,還惡狠狠。」言畢意猶未盡,補上一句﹕「別人怎會對我好?」時光流轉,身邊人來了又去,最怕孤獨終老的藍潔瑛,仍是孑然一身。 

二零一五年,無線在深夜重播《大時代》,引發全城熱議。藍潔瑛也應三十年好友賀志良邀請,接受nowTV《一零二觀星總部》訪問。問及演藝生涯最鍾愛的角色,藍潔瑛毫不猶疑地回答,是《大時代》裏的「玲姐」。劇中的玲姐,甫出場時是著白裙天真爛漫的女學生,在風起雲湧的大時代裏一次又一次沉浮:心愛的人被害,背負撫養四名子女的重任討生活,卻無法擺脫仇人的糾纏,三個女兒被人生生地從樓上丟下慘死,自己被逼瘋……命運大起大落之間,只有維繫在定情戒指上的愛是她唯一的執念。堅忍不拔又渴望真情的玲姐,與遭命運玩弄後消聲匿跡的藍潔瑛,就此有了互相重疊的面貌。但藍潔瑛卻否認這種相似,因為她不知道「到哪裏去找一個方展博(劉青雲飾,玲姐繼子)或是方乜乜(應為方進新,劉松仁飾,玲姐深愛的人)到我身邊呢?」 

再富戲劇性的劇本,也無法概括人生。就像有誰會知道,曾在膠片上永久定格的盛世紅顏、天之驕女,竟變身成為今日白髮如霜的中年婦人?又有誰會相信新聞報章中「慘遭性侵」的疑似受害者,如今只生活在買菜、逗狗、吸煙的平靜歲月?渡盡劫波的美人藍潔瑛,是否會在影迷的支持下,尋回遲來的正義,也尋回自信與不滅的芳華?

출처 : 亞洲週刊

이미 세상을 떠났지만 鄧麗君, 張國榮의 목소리는 노래 속에서 그리고 영화 속에서 계속 기억되고 있다. 藍潔瑛에 관한 해당 기사를 읽으면서 鄧麗君, 張國榮이 떠올랐다. 여전히 그녀와 그의 목소리가 이곳 대한민국에서도 울려 퍼지고 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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